盖斯和拉斐尔紧紧盯着威尔曼抿起的嘴唇,迫切希望他下一秒就能开口把情报吐出来,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很抱歉,我没有印象,我很少出来,可能他们的确是有来过,但我可能没有撞到,不过如果是我们教主的话,他那里有锈色少女每天人流量的记录,我想他应该知道。”
“结果你还是帮不了忙啊。”盖斯摇了摇头,重新端起啤酒杯。
威尔曼耸了耸肩说,“不过只要你们能打败那个猴门氏车,想必就能很快见到教主,你们那个时候可是我们的高级教徒了,他一定会很耐心地帮助你,为你带来快乐。”
“快乐是自己寻找的,不是被人给予的。”盖斯说这将酒杯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后,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却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把手上的戒指也一起抹掉了。
那戒指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老远,盖斯刚想去捡,却突然发现威尔曼的眼神变得十分尖利,紧紧盯着那枚戒指滚落的位置,虽然是稍转即逝但还是被盖斯的余光捕捉到了,然而盖斯什么都没说,离开座位很快把它捡了回来,放在手里把玩着。
“那可是欢乐神教的信物,要随时佩戴着。”威尔曼的语调虽然很平静,但却从中透露这一股阴森森的冰冷气息,让盖斯和拉斐尔都敢一阵不寒而栗。
“哦是吗?我一直戴着的。”盖斯不动声色地把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待在了食指上。
“嗯,那就好。”威尔曼的语气放缓了一些,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教袍说道,“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威尔曼走之后,盖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食指的戒指摘了下来,因为他刚才清楚地感觉到当戒指脱落的那一刻,他脑袋里晕乎乎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
望着那枚还沾着些许油渍的戒指,盖斯变得清晰起来的思绪开始飞速转动着,他不想去管这个锈色少女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就算这枚戒指真的有问题,那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戴就是了。
“老大,你怎么了?”拉斐尔见盖斯一直盯着那枚戒指发呆,有些狐疑地问。
“你有戴这枚戒指吗?”盖斯拿着戒指问。
拉斐尔看了看双手,干干净净的,十个指头上并没有戒指,他又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这才掏出那么戒指说,“忘记带了。”
盖斯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那就行,别再带了,这东西会让你的精神恍惚,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可能吧?”拉斐尔听了十分惊讶,本以为盖斯是在开玩笑,但是看着盖斯认真严肃的神情他不由得也开始将这两天在锈色少女看到的一切串起来一想,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些家伙……”
“嘘……”盖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上面,悄悄说,“去甲板。”
“好。”拉斐尔果断地点了点头,两人飞快地在这楼梯朝甲板跑去。
而甲板上,在赫萝茵和嘉莉的陪绑下,艾莉娜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正打算和她们一起下去时,就发现盖斯和拉斐尔神色匆匆地跑了上来,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为不自然,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臭小子你上来干什么!?”嘉莉见着他当然没好气了,瞪了他一眼把艾莉娜往身后一拉,高挑的身姿直接挡住了相对娇小的艾莉娜。
“我不是来吵架的。”盖斯摆了摆手说,“那个戒指,就是我们加入欢乐神教的戒指,赶紧脱掉不要戴,那个会让人的精神变得很恍惚。”
“什么意思?”嘉莉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我和赫萝茵都不会戴来源不明的首饰,所以一直没戴。”
“那就好。”盖斯舒了口气,微微歪了歪头看着嘉莉的身后,犹豫了一下说,“艾莉娜……那你呢?”
艾莉娜慢慢从嘉莉身后走了出来,眼睛却不看向盖斯,低着头说,“我戴着的,难怪今天心神不宁。”
“!”盖斯一惊连忙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一看,果然她的左手食指上戴着那枚戒指,他正要帮她褪下那戒指,艾莉娜将手抽了回去,自己将褪了下来,脸色黯然地说,“我自己可以。”
说完,她未等盖斯说什么,便自顾自地朝下一层走去,赫萝茵和嘉莉她们也连忙跟了上去,甲板上很快便只留下盖斯和拉斐尔。
明明太阳洒下的阳光在这渐凉的天气里很是温暖,但盖斯的心却在艾莉娜转身下楼的那一刻,一片冰凉,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刺痛。
拉斐尔见时态毫无回转的迹象,不禁双手一摊说,“事情变得有些大条了啊。”
“女孩子果然就是麻烦。”盖斯摇了摇头叹道。
拉斐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老大,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啊?”
“老兄你就别来给我添堵了行吗?”盖斯打开他的手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再重申一便,挨打的是我,怎么你们俨然一副‘是我错了’的态度?太不讲道理了吧?”
“你跟女孩子讲道理就是你错了啊……”拉斐尔端起胳膊严肃地说,“也许艾莉娜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全,毕竟这是C级赏金首,咱们确实也是出师不利失败而归了对吧?你没看咱们一下来艾莉娜多着急地跑上来问这问那的。”
“接着就是一耳光?”盖斯面无表情地问道。
“也许她是真的激动了没错。但是……谁让你说赌气的话,她那么担心的安全,结果你说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那人家可不生气吗?”
“哎我就奇怪了,明明我认识她比你早吧,怎么你还弄得你比我还了解她似的?”
“好歹我也是在情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疼疼疼!老大你怎么也学艾莉娜揪我耳朵啊!快、快住手我错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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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艾莉娜依旧没有和盖斯说一句话,但大家还是围坐在一张桌子吃着晚饭,只不过气氛就相当的沉闷和压抑了。
吃过晚饭,大伙便回到了休息舱,盖斯的METAL第二天差不多才能修好,所以现在要做的便是养精蓄锐。不过由于现在离睡觉的时间的确还有些早,耐不住寂寞的拉斐尔便提出要带赫萝茵去锈色少女随便转转,可是还没等赫萝茵回答,嘉莉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拉斐尔见状只好一个人去。
见拉斐尔走后,赫萝茵来到盖斯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对他说,“今晚让艾莉娜和我们住一屋吧,我们的房间大,我们会帮你好好劝劝她的,你也不是有心说那样的话对吗?”
盖斯没想到赫萝茵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稍稍偏离了视线看向嘉莉身旁沉默着的艾莉娜,两人四目相接,却很快因为艾莉娜别过了头而断开,接着嘉莉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便取而代之。
“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盖斯收回目光叹了口气,侧身从赫萝茵身旁穿了过去……
夜幕完全降临后,新的一艘从帕特港驶来的货轮再次缓缓靠岸,锈色少女的船舱里很快驶出几辆卡车来到码头等待卸货,货轮的舱门缓缓打开,一辆淡蓝色的METAL缓缓从里面驶出,履带平稳地接触到码头上,接着又朝前方的锈色少女驶去,旁边的几个卡车司机看着那淡蓝色METAL稍一打量,发现它的负重轮,刚好是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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